垃圾箱画派之乔治·卢克斯——用色彩对抗底层社会的苦难

乔治·卢克斯 (1867—1933年),全名是乔治·本杰明·卢克斯,他是一名美国现实主义艺术家、画家、漫画艺术家、插画家。卢克斯出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威廉斯波特,父亲是一位医师,中欧移民,母亲是业余画家和音乐家,因此,他从小就确定自己想成为一名艺术家。卢克斯一家曾搬到宾夕法尼亚州南部靠近煤田的波兹维尔,他的父母常帮助煤矿工人的家庭,在这种情况下,卢克斯很小就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

1884年,卢克斯曾就读于费城的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接下来他在杜塞尔多夫艺术学校上课,之后卢克斯在巴黎和伦敦度过了将近10年的时间。1893年,乔治·卢克斯回到费城,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份为费城出版社做插图画家的工作。1894年,卢克斯到费城新闻社艺术部工作,第二年作为费城晚报的通讯员前往古巴。后来,在画家罗伯特·亨利的画室里,亨利鼓励他阅读惠特曼、爱默生、左拉和易卜生的作品。1896年,卢克斯移居纽约,以插图画家和漫画家的身份成为《纽约世界》的一员。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乔治·卢克斯创作了一些最有活力的作品,他精力充沛地描绘城市题材的风俗画,这些作品被称为“阿什坎艺术”,是美国 “阿什坎派艺术”的典范。

阿什坎学派是20世纪初美国的艺术运动,最著名的作品均是描绘纽约日常生活场景,通常是描绘城市较贫穷的街区。以这种绘画风格工作的最著名的艺术家包括罗伯特·亨利(1865—1929年)、乔治·卢克斯(1867—1933年)、威廉·葛兰克斯(1870—1938年)、约翰·斯隆(1871—1951年)和埃弗里特·希恩(1876—1953年),其中一些人在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一起学习,由著名的现实主义者托马斯·安舒茨(1851—1912年)带领,其他人在费城的报社办公室见过,他们在那里担任插图画家。

这场运动被看作是该时期政治叛乱精神的象征。阿什坎学派并不是一个有组织的运动,而且以这种风格工作的艺术家也没有发表任何宣言,他们甚至没有将自己视为一个意图一致或职业目标一致的统一集团。他们的团结在于想要讲述关于城市的某些真理,以及他们觉得被高雅传统在视觉艺术中令人窒息的影响所忽视的现代生活。

阿什坎学派有时会与 “八人派”的团体有联系,尽管实际上“八人派”只有五名成员(分别是亨利、斯隆、葛兰克斯、卢克斯和希恩)是阿什坎艺术家,其他三位“八人派”成员分别是亚瑟·鲍文·戴维斯、莫里斯·普伦德加斯特和欧内斯特·劳森,他们以非常不同的风格绘画,并于1908年在纽约麦克白画廊举办的“八人画展”,这次展览轰动了当时整个美国的艺术界,以至于阿什坎艺术作品获得了更广泛的曝光度,更高的销售额和关键的关注度。这次展览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推动了一场关于阿什坎派代表的新现实主义的全国性辩论,他以极大的热情描绘了工人阶级的主题和城市生活场景,这是阿什坎现实主义的特征。

麦克白画廊展览的举行,证明了“八人派”成员抗议强有力的、保守的国家设计学院的限制性展览政策的决心,更表达了美国写实主义画家对较学院一般允许展览的作品更多样化、更具冒险精神的新艺术品的展示机会的需求。当展览在纽约引起了相当大的关注后,它还出现在约翰·斯隆组织的巡回展览中,之后又在芝加哥、托莱多、辛辛那提、印第安纳波利斯、匹兹堡、布里奇波特和纽瓦克进行了巡展。虽然大家的评论不一,但大家的观览兴致依旧很高。

卢克斯与“八人派”中的成员威廉·格拉肯斯有着深厚的友谊,他们都是从插画创作转向油画创作的,格拉肯斯更是经常鼓励卢克斯尝试新的媒介。1904年,卢克斯的作品在纽约国家艺术俱乐部展出。1908年的 “八人画展”中,卢克斯主题鲜明,用色大胆,画出写实绘画的活力,成为阿什坎学派的中坚力量,更是美国艺术中的进步力量。卢克斯除了绘画本身也从事绘画教学,强调直接观察对于绘画的重要。他喜欢与学生一起绘画,直至离世。

《摔跤手》证明了男性的勇敢,这是一幅巨大的、奢华的画布,一个强壮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垫子上;那个被击败的摔跤选手的脸倒过来,直视着我们。姿势是扭曲的,每一块肌肉都凸起,颜料反映了比赛的汗水和紧张。卢克斯被尊为色彩特效大师。他也画风景画和肖像,并且是一位出色的水彩画家。他对宣扬现代主义的信条不感兴趣;他致力于现实主义和直接观察。在《摔跤手》这幅作品中,卢克斯把自己的男子气概表现得淋漓尽致,绝不退缩。

《艾伦街》是对当时美国社会现实的真实描绘,反映了当时生活在美国底层的人民的真实生存现状。纽约的夜晚,也许并不像文学作品描述的那般繁华,许许多多的底层人民还在为了生计而奔波。在当时的美国南方农村或是一些边陲小镇,一些哪怕是寻常的事物也充斥着不安,整个社会弥散着分裂的痛苦与飘摇,无望的自由使人们的希望变得支离破碎。这是一个时代苍凉的缩影:有些人不断地受挫也不断地努力,有些被辜负的信任,有些凋零的生机,以及一些日渐黯淡的希望。

这件《屠夫的马车》是乔治·卢克斯的经典作品,展现了美国都市生活中的另一面。属于典型的垃圾箱画派风格:在混乱肮脏的冬日城市中,屠夫驾着马车奔跑在泥泞的雪地上,一条狗被马车上的生肉所吸引,跟着马车一路随行。这种景象让人想起罗伯特·亨利曾说过的:“让绘画像泥巴、像马屎堆、像雪、像百老汇的冰霜一样真实。”

画家将视角投向社会底层,描绘底层小人物为了生计如何奋斗,描绘杂乱琐碎的生活场景,描绘肮脏的城市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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